提起芍药,我们往往会想到它的观赏价值。的确,芍药花颜色艳丽、姿态娇美,确实值得一赏。不过,你知道吗?除了观赏之外,芍药还有这样几个实际用途。
1.食用:
芍药是一种古老的花卉,早在《山海经》里,就记载了芍药的产地。《山海经》曰:“条谷之草多芍药。洞庭之上多芍药。”《范子计然》也记载道:“芍药出三辅。”同时,《建康记》也提到:“建康出芍药,极精好。”可以得知,芍药花主要在江浙一带生长得十分繁茂。不过,在一些少数民族生活的地区,也可以见到芍药的身影。并且,那里的人们直接把芍药当食物。
据《元史》记载:在乌斯东这个地方,是谦河水的源头。这个地方地势险要,只有两个山洞可供出入,野兽多而家畜少。那些无以维生的土著,都用桦树皮作房子,用白鹿作为运输工具,平时只能饮用鹿乳,采集松实,挖掘芍药之根作为食物。
《松漠纪闻》也有类似的记载:女真族生活的地方,多产野生白芍药花,基本上没有红色的。有些人家就采摘芍药花的芽做菜,并裹上面粉用油煎,而且这种食物,主要是用来款待宾客,和祭祀的时候作为斋菜的。据说,芍药饼味道脆美,不易变质,可以长期存放。
还有把芍药做成羹的,《全晋文》就说:“芍药之羹,爽口之食。”
看到那么多吃芍药花的方法,你有没有垂涎欲滴的感觉呢?
2.调料:
除了做为正经主食以外,懂得享受的古人,还把芍药作为调味品。
枚乘的《七发》中,就有“芍药之酱”,想来,这酱应当也是甜味的吧。
《昭明文选》则记载了芍药花之所以能作为调料的原因:“芍药之和具,而后御之。服虔曰:具,美也。或以芍药调食也。文颖曰:五味之和也。”也就是说,芍药花性质平和,可以用来调和五味。想来,芍药在当时,差不多就类似于我们现在常用的甘草。
3.药用:
古人认为,芍药还具有药用价值。
《抱朴子》说:“当归、芍药之止绞痛。”
《本草经》也载:“芍药,味苦辛。生川谷。主治邪气、腹痛,除血痹,破坚积寒热瘕,止痛。”
由此看来,芍药在古人眼中,似乎有止痛的功效。看来,其价值不可小觑。
4.赠别:
我们知道,古人赠别,常以柳条赠别。《渭城曲》就是这样唱的:“渭城朝雨浥轻尘,客舍青青柳色新。劝君更进一杯酒,西出阳关无故人。”因为“柳”和“留”谐音,因此,离别之时赠送柳树,是表达希望对方留下的依依不舍之情。
不过,除了柳树以外,芍药也有赠别之用。
《夜航船》记载:人们在即将离别的时候,互赠芍药花。这是为什么呢?原来,“芍药”还有一个名字,叫作“可离”,即“可以离开”、“适宜离开”。而离别之时,赠送“可离”,是借芍药表达对将离之人的良好祝愿。
5.传情:
古代有男女之间投赠以传达爱慕情感的风俗,而“芍药”就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个道具。
《毛诗·溱洧》曰:“惟士与女,伊其相谑,赠之以芍药。”也就是说,在古代,青年男女们互相看对眼了,总要赠送一朵芍药花,用来表达爱慕之意。
《敬斋古今注》专门解释了这一风俗,说:这类赠芍药、贻木椒之类的活动,都是借芳香可玩之物,来表达自己的情感。既能够表达其交结往来的欢乐,又可以表达其深相爱慕之情。
后来的楚辞中,多有香花芳草之类的意象,用来表达高洁的情怀和美好的愿望,大概也是受了相似的启示。
可惜的是,虽然古代典籍中记载了芍药作为食物和调料的可能性,但并没有详细介绍制作的方法。隔着几千年的时光,我们是享受不到芍药羹和芍药酱的美味了。也许,只能在这五月的骄阳下,学着古人,借芍药的美丽娇艳,来表达一下对爱人的钦慕之情吧!